2014年3月3日星期一

我的老家,我的大伯

  土墻木門,進去是狹長的院子,壹邊是幾件老式的廈房,壹邊是長長的院墻,盡頭是壹口深深的冬暖夏涼的窯洞。

  這樣的院子,很多時候是我夢的背景。像魯迅筆下的“百草”和“三味書屋”,它總是和童真、單純、快樂的感覺連在壹起。遙遠而古樸,陌生而熟悉。現在的院子,似乎被世界遺忘了,它也忘記跟著時代變遷,只是像梳著長辮的村姑,依舊保留著自己最質樸的妝容。
  每次走進這個覺得應該是落寞的院子,卻有壹份溫暖的感覺。深深院子中,主人還沒有出來之前,妳會發現,那泥土本色的院子總是灑掃幹凈,院子有各樣的花草蔬菜,但奇怪的是它們大多不是種成畦,長成片,因為地方寬敞,它們有些自留隨意的選擇生長地方,這壹棵,那壹株,但不管單株還是成片,常常會看到它們被細心的呵護,比如單株的被酸棗刺圍住,片狀的被磚瓦擋護壹下,而似乎每壹株植物都隨時會得到應有的澆灌,見它時根部總是濕濕的。院子有土雞在覓食,悠閑中並不懼人。它們的走動更顯示出院子的安靜。常常走進房子去了,主人才會應聲出來。
  這是我的老家,曾經人丁興旺的院落。壹條通往外邊世界的小路,讓這個院子的人走向四面八方,在不同的位置找到新的棲息地。如今只有大伯、大嬸留守在這裏。兩個老人,壹個快90歲了,壹個80多了。他們以過不慣他鄉的生活為理由拒絕堂姐多次的邀請,堅守在這個院子裏,把它打理的細致有條,讓從這個院子走出去的所有人的夢有了依托。
  大伯的院子是壹塊清涼地。大伯本人也是我常常琢磨和愛戴的壹個人。他的經歷,他的胸襟,他的高壽,他的性格,常常引我思考。聽父親講,大伯年輕時為這個大家出了很多力,幫助爺爺壹塊撫養他的幾個弟弟,待到他們成家後也是辛苦勞作,養育子女成人,到70歲時他抱養的兒子在可以為他養老時卻猝然意外死去。年輕時的吃苦,晚年的寂寞孤單,命運的打擊似乎從來都沒有放過他,但看似溫和、柔弱的大伯,卻在這些打擊面前從來沒有倒下。
  命運沒有改變他的性格,他依然溫和,慈祥,愛人。在我的印象中,他總是笑瞇瞇的。身體好的時候,他牽著自己的羊,在藍天、白雲、綠草之間消磨時光。平常他和大嬸灑掃院落,為自己制造幹凈、寧靜的生存環境。有時,看見院子怒放的花朵,很難想起這是兩個孤單老人的居所。
  我們有時噓嘆大伯晚年的淒涼,可是大伯的心態卻壹直很好,他總說老天對他夠偏愛的了,身體好,有個會照顧他、會做飯的大嬸,活得這麽高壽,這是老天對他前半輩子坎坷的補償。他不光心態好,人也好強,雖老年喪子,卻拒絕作五保戶,在幾個弟弟和女兒的幫助中滿足地過著他清淡的日子,他說他每過壹天都是賺來的,是老天額外的恩賜。
  面對大伯,我常想,壹個沒有受過高深教育的老人的心胸和境界。在多桀的命運面前,他不光沒有抱怨,沒有索求,靜靜的接受上天的安排,用良好的心態安度著自己的晚年,尚且還能帶著感激的心對人說:這是老天對他的補償。這樣的老人該有多麽博大的胸懷?
  也許,只有壹顆無怨的心靈,才能坦然接受命運不公帶給他的種種傷痛,最終減輕了命運的打擊,也拯救了自己的精神,從而以寧靜、安詳、快樂的狀態得以長壽和平和。對大伯,我想這是最好的解釋。若不離,我定會娶 慢慢滋長 柳絮 塵世煙花裏,夢中任誰尋 哀自怜はそこで[しまつ 渴望破繭而出的千嬌百媚 網上版和現實版的文字效益都還是很可觀的 書墨飄香 生在天地之間,一個人字頂天立地。 兩棵樹生命的相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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